苏翼感到一阵小型风暴卷过身边,再往手边一看,只有寂寞的空气。他愣了愣,对于队伍某些同志的投敌叛国痛心疾首。
苏羽要跨出门了,他才扬声说了一句,“早点儿回来。”
他当然知道她是约了谁,因为约她的内个一定是送她回来的内个,而送她回来的内个此刻正端着一张帅脸等在外面。
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,问就是他刚倚窗看花来着。
苏羽头都没回,漫不经心地敷衍他,“知道了。”
小诗跃雀地跟莫良城报告今晚的战况,说她又背会了几首几首古诗,会写了几个几个生字,而邻座的小胖数学测试又考了个鸭蛋。
莫良城听得认真,然后蹲下来,摸摸小诗的头,说,“嗯,小诗真厉害。”他说完,脸色一改,用传教布道的口吻说,“以后别叫人家小胖了知道吗?”
小孩子有时候不很懂这些,以他们的想法和认知,名字不过是一种叫法,只是有些叫法更代表着他,更出突出他那个人罢了。
她有些不明白,微微撅起嘴来。
莫良城轻轻笑了下,不急不躁地又说,“小诗想,如果有人也给你起外号,叫你不愿意听的名字,你会怎么想,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又放轻几分,“会不会难受?甚至会不会自卑?”
小诗皱起眉头,认真想了想,得出的结论是不会——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呀。
但她还是点点头,说她知道了。莫妈妈和苏爸爸说的话绝大部分都是对的,而对的话怎么能不听呢?除了苏爸爸每天晚上吵着自己胃疼,拉着莫妈妈去客厅找药吃的时候。
因为苏爸爸明明说,小诗先睡,他们马上就回来。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,床上除了她自己哪里有别人。而且苏爸爸的样子,一点也不像会胃疼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