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翼手一松，氢气球像幽魂似的飘上房顶，轻轻停在那儿。他拍了拍桌子，大爷一般地说，“我饿了。”

莫良城蹲在地上，看看苏翼，又看看小诗，没有理他。“小诗饿了吧？我们吃火锅咯。”

他牵着小诗的手，去给她洗手。

出来的时候，莫良城对小诗眨了眨眼，神秘一笑，“你苏爸爸说他有个喜事，但他可小气了，不给我说。”他说着做出恼了的表情，向苏翼那边努了努嘴，“小诗帮莫爸爸去问问？”

小诗高兴地点点头，鞋子在地板上噔噔地响。过了一会儿，小诗出现在厨房，拉了拉莫良城的衣角。

莫良城感到奇怪，因为小诗皱着小脸，拼命朝他招手，于是他低下身去。小诗凑在他耳边，神秘兮兮地小声说，“苏爸爸说是秘密，等吃了饭才告诉我们。”

她像是个小间谍，或者一只生怕惊了老鼠的猫。莫良城摇摇头，笑起来，“好，那我们等着，要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。”

他站直身，望了眼门，或者望了眼门后的某人，轻柔地说，“我们就打死他。”

一顿饭吃到十一点。席间，苏翼脸色如常，丝毫没有食不知味或者迫不及待的毛病。莫良城倒不觉得什么，只是苦了小诗，小孩子好奇心本来就重，又不知道被苏翼灌了什么迷魂汤。

那是火锅都不香了，一顿解决不了问题，两顿更不行。

好容易捱到苏翼放下筷子，小诗原本还去夹牛肉的筷子立马停下了，跟星子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。

莫良城轻咳了一声，也放下筷子。“行了，别卖关子了，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