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轻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重新流通起来,令他舒畅了不少。
盛许坐直身体,弯腰去捡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剧本,把折住的纸张细心展开。
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,只有纸张摩擦发出的簌簌音效,在周围诡异地平添了一份温馨。
黎轻灼早快速且轻巧地跑到了对面沙发,离盛许一米远,此时就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打量盛许。
临危不乱,从头到脚板板正正,面色不变,耳朵没红,脸没红,表现得没有丝毫异样,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。
这哪里是个被逗恼逗生气了的反应?
这是想跟他对戏接吻?是才怪了!
黎轻灼逐渐麻木,道:“盛老师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对这场戏,还这么吓我。”
他装模作样地控诉:“真过分。”
说着他还笑了声,一幅多么游刃有余的样子,跟刚才连连说自己错了时完全不同。
这个人就是这样,哪怕天要塌了,他也就只在那一瞬间会惊慌失措一下,而后便可以立马满不在乎,让人看不出明明他在上一秒还是情绪多变的。
盛许抬眸看向他,黎轻灼眉梢轻挑,反看回去。
“谁让你非要上赶着,我不得礼尚往来。”盛许道。
闻言,黎轻灼闷笑,接连点头,附和说:“是我不好是我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