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一瞬,江畔下意识绷紧了肩膀。
邢卓将手放在江畔被风吹乱的头发上,“你头发上沾颜料。别动。”先有所察觉,另一只手用力握住江畔的左肩。
松开头发,拿掉发丝上干枯的颜料,邢卓顺手给他扎起来。手指捋过江畔的头发,让他觉得舒服。
江畔站着没动,一脸濒临爆发的模样。
邢卓眉毛一动,松开手,走前故意戳下他的脸颊。
江畔脸上出现裂痕,面无表情上去,心跳得非常快。
靠近海湾的餐厅里,能闻到海风里的腥味,
江畔挑着上桌的菜就吃了几口。怪不得江畔骨头上没贴几两肉,邢卓刚刚就直接捏到了他的骨头。
邢卓不经意间说:“回去带你吃好的。”
江畔点头。
邢卓没料到,又说:“下次叫你出来,你就出来。”
江畔说:“看情况,有时间就出来。”
邢卓:“江畔你每天好忙哦。”
哦。
邢卓的目光看向别处,又问:“不累吗?”
江畔没懂他的意思。
江畔一直都这样。小时候担心长大,长大担心未来,异于常人的敏感,警惕,孤独。习惯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得又远又满,自虐一样提醒自己清醒。
邢卓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他身上,“江畔你怎么不能分时间做点其他、有意思的事?”
没这么想过。
因为他们学院大神如云,而江畔除了那个臭脾气,和艺术沾关系的天赋不多。虽然从小画画厉害些,但这种也只能让他以后吃这口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