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畔不知道睡了多久,他睡眠质量奇差无比,清晨有记忆地就醒过三次,第一次睁开眼,似梦非梦,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片空白,眼珠轻微转动,然后茫然地闭上。
没多久,他又醒来,意识仍旧混沌,不知道在哪,自己又怎么了,手臂凭着本能摸索到枕头下震动的手机。
“哥你总算接电话了。”
江滨说自己从昨晚就开始联系江畔,今天终于打通了。
江畔没反应过来对面是谁,身体上的不舒服让他很郁闷,都没有做翻身动作的力气,又像是潜意识的害怕疼痛才一动不动。
到底怎么了?
江滨说:“你去哪了?真走了……还想看看他们呢……”
江畔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,意识恍恍惚惚,听对方说话也断断续续听到一部分,开口声音像刚咽了一口沙子,“什么?”
江滨含糊地重复一遍,张启岱想看看江畔的孩子。
又解释说,他昨天不是住院了吗?昨晚和几个朋友去看他,他就问起江畔怎么不见了……
江畔眨下沉重干涩的双眼,大脑找回了一点精神,咽下一点口腔里的唾沫润了润喉咙,“他怎么知道我有小孩?”
“不是都知道你有孩子了吗。我就发了一张他们的照片证实一下。”
江畔问:“你是他家的狗吗?”
“……因为他老问你的事。我想着帮你解释一下,好让他死了心……”
江畔头疼欲裂,把手机扔到地上,施力时牵扯到肌肉,从腰臀的位置一阵酸痛。
怎么回事,怎么了……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