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,阿姨在外面敲门,“江先生?”
听到开门声,被刺激得有了些意识,江畔突然睁开眼,哑声喊道,“我在家。”
阿姨便站在门外,歉意说:“你在家呀,我进来看家里都没人,还以为你们都出门了,想进来打扫卫生。”
“我睡着了。”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。
“啊,好的,你继续休息。我在外面轻一点。”阿姨轻轻拉上门,
有外人,江畔就没有再睡着的可能性。待在窗帘严丝合缝,一片漆黑的房间,他抬手揉脑袋,从手臂到手腕都有些刺痛。
刚想坐起来,脊梁骨窜起阵怪异的疼痛,腰几乎要断了,浑身无力地跌回床上。
但身体还算干爽,没有污迹和粘液,床单也不像是是脏的。
是不是做了一场梦?
茫然地趴着了一会,在浑身疼痛难忍中,记忆渐渐浮现,眼中愤怒汹汹燃烧,而之前忽略掉进不适全部都恢复了感觉,咬伤的胸口、隐隐刺痛的大腿内侧、像是被烫伤了的下面……
发烧了?那么做一晚,不可能不生病。
费力拉开床头的抽屉,摸到里面空空如也。里面的药和温度计被一个狗一样性格的人拿走了。
身体像是要坏掉了,胳膊一活动就在痛,江畔松劲儿,半边肩胛骨和右手手臂裸露在外,有气无力地耷拉着。
过一会,他辛苦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,被子滑落,身上惨不忍睹,就像是被恶狗当骨头啃了一夜,到处都是淤青一样的吻痕、咬上的牙花,这身上没有一处是邢卓没碰过的。
仅仅去开灯的动作就让江畔又呲溜滑倒在床上,怨愤再次涌上心头,眼泪在他没察觉的情况一点点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