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很不舒服。
常庚拧开一瓶放在车里的矿泉水,咕噜咕噜倒进肚子里,想靠此让自己好受些。
喝进肚子里的水仿佛不是水,而是汽油,一点降燥的作用都没起到,反倒把人给点着了似的,暴躁的感觉愈发强烈,他觉得在车里坐不下去,快要窒息了。
常庚从车里出来,在户外湿冷的空气里大口呼吸。暴躁的感觉从身体开始往脑袋上冲,像是身体里有什么缺失的东西急需找东西填满。
他呼吸越来越重,扯开领口的扣子想让呼吸容易些。但完全无济于事。
常庚被折磨得坐立不安,狠狠地锤了一把车顶,紧闭双眼紧皱眉头,再次睁开后,他转身就往公寓跑。
电梯的按钮都要被他砸坏了。
转眼,他又来到许言的公寓门口,恶狠狠地又差点把许言的门铃给砸坏了。
没人开门。
该死的浑小子!怎么就不开门呢!
常庚觉得他现在只想把门给卸下来。
到底还是赤手空拳的,也没有趁手的工具,常庚并没有对门怎么样。
不管他怎么按门铃、怎么敲门,都没有应门。
常庚的暴躁都快到了顶点,找不到出口发泄,再这样下去,他得把自己给烧疯了。
火烧火燎的人坐着电梯下来,走出公寓大门,居然在大门口看到那个该死的浑小子,一脸悲戚地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往公寓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