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只是自己太难受,其实,我的病并没有好全,我,我有时候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甚至连多说句话都觉得疲惫厌烦。”今晚,家里除了楼下的佣人,就只有元程景在,他的房间离这个阳台很远,根本不会察觉这场深夜闹剧,但俩人还是很有默契极力压制声音和情绪。
元颂哭的很压抑,温热的泪珠刚掉出来就凉掉,就像他拼命想挽留却无法完全恢复的正常情绪。
“所以,你是害怕我知道你的真实状况会厌烦离开你?还是,怀疑我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?”
本来是质问对方的话,江柏洲却先把自己说难过了。他自觉对元颂真心,还算是个体贴伴侣,但眼前的事实却告诉他,他好像高估了自己。
他所做的这一切,并没有赢得对方全然的信任和依赖。
自命不凡如他,原来在感情上居然可以这么失败。
“不是那样,我没有不信任你。我只是不喜欢现在的自己,连自己都没办法正常生活,还怎么给爱的人幸福。”
谁来说去,他还是对江柏洲爱的太过纯粹。给出的是百分百的真挚和虔诚,没有任何附加的索取条件,所以他无法适应自己变残缺不再完美。
元颂控制不住使劲抱着了江柏洲,这次不管他再说什么好话,对方都不为所动。
他被江柏洲轻轻推开,看对方从地上捡起羽绒服给他重新披好,然后抬手抹掉他的眼泪,动作温柔体贴,但眼底却没有一点柔软,他甚至探不透对方忽然的沉默到底寓意什么。
“小颂,或许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友,但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。从我们决定在一天的那天起,就没想跟你轻易分开。遇到你之前,我没爱过任何人,也对爱情没好感,但我绝不是把爱情当游戏的人。你可以这么多年都只喜欢我一个人,不管我跌落泥潭还是光鲜亮丽。但你,为什么不相信我也可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