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宣被拍开手也不生气,让低头就低头,瞅着点儿时机再把手往连萧掌心里塞。
捧着大浴巾给丁宣擦水的时候,连萧故意逗他,包着丁宣的小鸟儿也擦了擦。
丁宣屁股往后一拱,躲开连萧的手,抬胳膊去圈他脖子。
“我这澡算白洗了。”连萧浑身就剩裤衩没湿,赶紧擦完让丁宣上床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赖叽?”
丁宣躺在被子上蹬腿套内裤,套完又不出声了。
他歪着脑袋看一会儿连萧,翻个身摸墙玩。
那一晚上他就这么个状态,连萧又抱又背地跑半天,也累够呛,早早收拾完就关灯睡觉。
丁宣在被窝里不踏实,一会儿摸摸连萧肚子,一会儿把腿往他腿上搭。
但是不管怎么翻腾,他始终抱着连萧一只手,到睡着都没撒开。
第二天送丁宣到小机构,连萧专门没回去,跟周狄一块儿给他妈妈帮忙。
下午又有新来的小孩,爸妈一块儿带着来的。
那妈妈跟周狄妈妈没说几句话就捂着嘴掉眼泪,小孩被他爸爸拽在手里,像个站不住的圆规,一圈一圈旁若无人地原地转。
他爸爸绷着脸说了几遍让他站好,小孩像听不见似的,被凶了就往地上躺。
最后他躺在地上尿了裤子,被他爸爸忍无可忍地扯出去揍了一顿。
连萧现在见多了自闭症的小孩儿,对各种各样的家庭也逐渐习惯了。
自闭症不像感冒发烧,没有固定的症状,也没有仪器能扫描出他们的病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