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玉脸色一变,“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说这种话,什么叫老朋友,老朋友会相互拥吻、亲热缠绵吗?”
他眸紧瞇起来,“我不懂妳说这些话的用意。”
“不懂,那我可以告诉你,如果不是我使用奇门遁甲之术,改变这里的五行地势,衙门的人早就找到这里了。”她走向他指着幼幼,“是她,她笨得四处替你宣传这里是山贼窝,你说她够不够愚昧、够不够蠢?”
幼幼听了忍不住蹲了下来,紧抓着自己的衣裳,无措地说:“槐,对不起,我真的没想这么多,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不怪妳,妳快起来。”他立刻将幼幼拉起,心疼地紧紧锁在怀里。
盈玉恨在心里,但她明白依现在的情势她不能用强的,于是马上换上泪意盈盈的娇弱模样,“那难道是我错了?很抱歉,是我说话太冲了。算算时间他们找不到路也该回去,我也该走了。”
幼幼看向石槐,发觉他拳头紧握、眉心蹙拢,似乎正强忍着留下盈玉的冲动,于是她开口道:“盈玉姊姊帮了我们一个大忙,怎么可以就这么让她走呢?”
“那妳的意思是?”石槐看着她。
“留她下来吃顿饭吧!”幼幼强压下心底的不安,温柔浅笑道。
“那……”石槐看向盈玉,“那就依妳的意思。”
“槐,我……我有点不舒服,想回房歇会儿,盈玉姊姊就请你招待了。”说完,幼幼便闪过他,快步跑开。
她明知道自己不该离开,可是她说服不了自己,因为只要在盈玉面前,她就忍不住自惭形秽,想起自己的愚昧差点儿害了槐,她就好气自己。如今她下得不怀疑,她是不是真的无知到无可挽回的地步?又到底适不适合石槐?
“幼--”
“这么依依不舍吗?记得过去你对我也是这样。”盈玉瞇起眸,“石槐,我承认我错了,让我回到你身边吧?”
“别再说了。”他闭上眼说。
“知道吗?如果不是我,今天你可能逃不过衙门捕头的查问。”她绕到他面前,不让他闪避她的眼神。
“盈玉,我不需要妳靠凌威的奇门遁甲帮我忙,尽管让衙门找上门,我自有应对的办法。”他目光一凛。
“原来你是吃味儿了。”盈玉笑出媚色,“吃凌威的醋?”
“那种感觉早就没有了。”
“真的吗?可是你那位傻老婆告诉我,在竹屋里你还留着我的画像,没想到你居然画了我,我倒想去看看。”说着盈玉就要转往竹屋的方向。
“站住!”他用力拉住她的手。
盈玉眉儿一撩,坏心眼地顺势扑进他怀里,“槐……我就知道你还深爱着我、思念着我,这辈子是忘不了我了。”
“妳!”他用力想抽回手,可她却紧紧拽住他。
“我不想弄伤妳,放手。”石槐半敛上眼,一股似酸似苦又无奈的滋味猛流窜心中。
“因为你不舍,嗯?”她红唇微噘地凑向他,这时躲在一旁的幼幼再也看不下去地转身狂奔而去。
石槐巧妙地躲过她热情的举动,使劲儿将她推远,“盈玉,三年不见,妳怎么一点儿都没变?仍是这么自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