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夜景,散散步。”他转向月姑,“婉儿不是不舒服吗?你就别在这儿吵她了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“就说你耶律哥哥关心你,就怕我吵你,那我走了,明天等你好点儿我们再聊。”月姑回头对婉儿一笑,然后牵著耶律克的手,两人状似亲匿的离开了。
望著他俩相偕离去后,婉儿忍不住又移至窗口观望,见他们是如此亲密的走在一块儿,她难受的回到床边打开包袱看著里头那只被退回的荷包,如今她是不是该将它扔了?
可她不舍,她真的很不舍,这一扔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没了,就连来世也成空呢?
“耶律克……为什么下定决心要放弃你会这么困难?而好不容易放弃你,却又得要忘了你才行?”婉儿痛心不已,“而我真的可以就这样心如止水的忘了你吗?”
这一夜,她完全失眠了。
※※※
“婉儿姑娘、婉儿姑娘……”
翌日正午,当丫鬟香儿发现婉儿都没有走出房间,于是敲了敲门,“你醒来了吗?要不要让香儿伺候你?”
等了半天仍没有得到回应,她心急的推门进入,就见婉儿趴在茶几上,双眼空洞的看著窗外。
“天,你该不会一晚都睡在这儿吧?”香儿睁大眸看看她,又转向窗外,“怎么不关窗呢?很冷的。”
婉儿仍没理会,而那双眼同样眨也不眨,让香儿看得直紧张起来,“好,不想说话没关系,我这就去请少爷过来。”
香儿直觉不对劲,于是快步奔向费凯太的书斋,“少爷、少爷……”
“瞧你匆匆忙忙的,到底什么事?”费凯太正在做一些新辞,打算待会儿拿给婉儿看。
这一打扰,他脑中的灵感全没了!
“婉儿姑娘她……她好奇怪喔!”香儿不知怎么形容刚刚看到的情景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婉儿姑娘又怎么了?”他放下毫笔,皱著眉问。
“她……她好像撞邪了。”对,香儿想了半天,就“撞邪”二字形容得最贴切。“她愣愣的,老半天都不出声,不是傻了是什么?”
“你这丫头,净会胡说八道吗?”他拧起双眉。
“少爷,我没胡说,要不您去看看。”香儿急切地解释。
“真是。”费凯太冲出书房直接来到婉儿房间。
果真,就如香儿所言,婉儿一直趴在茶几上动也不动。
“早说要请大夫来,你就是不听。”他转向香儿,“快去将鲁大夫给请过来!”
“是。”
就在香儿要跨出门槛时,婉儿突然开口了,“不要请大夫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?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呀!”费凯太担忧地说。
“我没有病,只是愁。”她抬头望著他,“只是闷。”
“又愁又闷,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?”费凯太没遇见过这种事,可说是全乱了,“要不要我跟爷爷说?”
“不要,我没事了。”这事她还不想闹开,否则在耶律克面前只有“丢脸”了。这些年她的脸已经丢尽了,只剩下最后残存的颜面,她不想再继续丢脸下去。
“要不我再陪你去东雅湖走走,或许可以扫除你的愁、你的闷。”费凯太建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