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往了三年的男友,居然在订婚前夕告诉她,“妳自由了!我这阵子想了很久,与其说结婚是走进恋爱的坟墓,倒不如说是个枷锁,将妳我的快乐,和无拘无束的畅意都给绑住了!所以,我决定放妳自由,妳可以高飞了。”
老天,她要这种自由做什么?
如果说自由是无价,那她的青春呢?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有一千多个日子,而他居然可以说放弃就放弃,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?!
梁可蓁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,只好独自一人来到她从未涉足过的ub喝酒,发泄心头不满。
真不知道是谁说的,喝酒可以浇愁,但为何她除了晕沉沉之外,还好想哭?
叭……才刚走上斑马线,就有辆轿车蓄意闯红灯,从她身前飞驰而过,差点儿辗过她,惊魂甫定下,她的肩膀又被人重重一拍。
“妳怎么了?像游魂似的。”原来是她的同事刘灿玲。
“灿玲是妳……呃!”她捂着嘴,打了个嗝。
“天,妳喝酒了?!”在灿玲心中,可蓁一向都是个乖宝宝,别说ub了,就连ktv都不去的。
“嗯,心情不好。”可蓁半醉地望着她苦笑,“世祺和我分手了。”
“什么?!你们不是下个月就要订婚了?”前两天她还陪可蓁去看订婚礼服呢!
“他说他需要自由,也给我自由。”可蓁无奈一笑,“不过没关系,天涯何处无“青草”,是不是?”
“是喔!还真拿妳没办法。”灿玲又怎会看不出来,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。这三年来,她很清楚可蓁的生活,在她脑海、生活里,除了颜世祺还是只有颜世祺一个男人。
说起那个男人,还真欠扁,可蓁这么美丽温柔的女人他不要,是不是中邪呀?
“灿玲,好巧能遇到妳,我们再去喝酒吧!”可蓁勾住她的手臂。
“妳还喝呀!走,我送妳回去吧!”若不是她凑巧路过这儿,还不知道可蓁这个傻女人要怎么回去。
“我不想回去……”回到住处,她又得一个人面对冰冷冷的墙壁,未免太悲哀了,想想屋子里还有世祺留下的外套,以及他们一同吃剩的零食,如今已人事全非,要她怎能接受?
没错,她承认自己是保守了些、死脑筋了点,世祺几次想与她做出更亲密的事,都被她找借口拒绝,他就常开玩笑地问她,不怕他会厌了她另找其他懂得情趣的女人?
没想到他还真是厌了。
“不想回去也得回去。”灿玲可不容许她藉酒装疯,况且她也不是那块料。
也幸好灿玲本就高头大马,将可蓁细小的身子一箝便给带进了招来的计程车内,离开这个完全与她不搭轧的夜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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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个月的调适,梁可蓁终于可以面对自己被甩的命运。
走出家门,她深吸了口气,自嘲地说︰“嗯,自由的确真好。”
才将公寓的大门阖上,她就看见信箱里有张冒出一角的红色信封,抽出一瞧才发现是张喜帖。看着喜帖,她不禁有些难过,如果没有意外,现在她也是炸人家的那个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