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山泽讶然,“你不觉得自己更委屈?”
沈冰洲无动于衷地摇头,“本来就是我姐有求于她们家,我还成了这样,谈不上什么委屈,更何况,她是女孩子,没计较我的腿伤已经很难得了。”
原来如此,为了姐姐,甘愿忍气吞声。顾山泽不自觉收紧了手,嗓音寒冷,“结婚是人生大事,不喜欢的话,和沈总说明白,退婚就行了,她那么疼你,不可能逼你。”
他还是摇头,“你不懂,但凡有别的路,她不会来求我。”
“再没有路,也不能拿一辈子的幸福度一时的难关。”
“小孩子才谈幸福,我没什么喜欢的人,也到该结婚的年龄了,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顾山泽默了默,“那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呢?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他冷道,“说起来,这桩婚事间接的媒婆,好像就是你?”
冤有头债有主,顾山泽尽量避免提及这个话题,可惜干过的事,干了就是干了,沈辰砂愿意对他示好,那是生意场上闯荡十几年练就的情商和度量,相比之下,他的所为,可谓是卑鄙了。
他心虚,“那时我哪知道你是万盛的二少爷,沈老师,你该不会在记恨我吧?”
沈冰洲声音如寒流,穿心刺骨,“你误会了,我在感谢你,感谢你为我送来一段良缘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