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山泽扯扯嘴角,给他赔笑,“公司的决策不是我说了算,董事会不愿意放弃高级珠宝。”真实情况也是这样,不管谁来做高级珠宝的总监,公司采取的策略都会如此,除非山远彻底放弃珠宝业务。
沈冰洲并非不理解其中道理,听他服软,语气缓和了许多,“算了,说到底,根源既不是你也不你家公司,那批人铁了心要拉我姐下台,而我铁了心要让她坐稳位置。”
边走边说,不知不觉,已到房间门口了。顾山泽推他进门,状不经意地问:“那批人是什么人?”
他却不再回答,自己推着轮椅到床边,熟练地卸掉扶手,利用上肢力量,轻巧灵活地上了床。顾山泽目光惊奇,“你现在这么厉害了?”
商场试衣服那件事过后,沈冰洲受了点刺激,振作精神加强练习,如今的他,早已不是刚出院那副换衣服都不行的颓废模样。他在床沿坐稳,摘掉帽子,“刚残的时候不太适应,适应了就好了。”
说完,他半点不设防地解开纽扣,白皙肌肤寸寸展露。顾山泽抱起手臂,唇边溢着笑容,“沈老师,当着我面脱衣服,不会不好意思吗?”
沈冰洲坦然地撩开衬衫,褪下后开始处理裤子。双腿不能动,脱裤子没有那么容易,但他显然积累了自己的小经验,左右交替用力,褪到大腿位置,裤子顺着双腿滑了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,他平静地抬眼,“当着我面脱衣服,你会不好意思吗?”
顾山泽无声啧嘴,笑容愈发富有深意,他还想逗逗沈冰洲,到床边坐下,撑着下巴道:“沈老师,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漂亮?”
边说,他边缓慢地眨眼,风情流动的桃花眼,祸害过多少人也数不清,沈冰洲只是冷淡地凝视,“我知道,你到底脱不脱,我要去泡汤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