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山泽轻轻地弯唇,“知道了。”
这笑与他往常的笑不大一样,仔细看又找不出具体的差别,再仔细看,好像全部都是误会和错觉。
沈冰洲由他抱到了床上,床垫柔软,屁股陷了进去,白嫩的腿软绵绵地搭在床沿。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法控制肌肉,那两条腿给人的感觉就是软趴趴的,灯光落上去,只照出几根淡色的汗毛,穿女装不用担心露馅的程度。
他用手臂撑住上身,拖着腿往里挪,挪到一半,想起来问:“睡了吧?”
顾山泽看着他的脚踝,即便盖了小毯子,突起的外踝还是冻得发红。淡淡的红,却是挂在枝头的桃子熟透,只会诱使人联想到可口。他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,绕到床的另一侧,“才十点钟,还早。”
十点钟,对打工人来说是挺早的,可能还没下班呢。沈冰洲尊重他的作息,客气地说:“已经十点钟了,还能干什么?”
错过了篝火晚会,温泉也泡够了,能在房间里进行的娱乐项目并不太多,好容易有个安静的周末,闭上眼睛睡觉才是明智之选。
可惜顾山泽有些心不在焉,没能听出他强烈暗示的言下之意,听到这么问,反而颇为上心地在屋内巡视起来,最后指着床头的投影仪说:“要不要看个电影?”
沈冰洲抿直了唇,没说话。
言语暗示没达到效果,那这幅表情足够说明问题了。顾山泽随即反应过来,“你困了?”
因为醉酒,沈冰洲酣睡了一下午,特别困也谈不上,只是睡眠这个东西,就像喝水,不能等到身体向外反馈疲倦才去休息。他点头说:“我还好,但是最好早点休息,你也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