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不经心的一句话,简直是咒语,立刻,沈冰洲脑袋里浮现出「用嘴巴做什么」的画面,一口水没吞好,呛得剧烈咳嗽。
顾山泽连忙帮他拍背,这一下呛得不轻,原先只有耳后泛红,现在脸到脖子全憋红了,他咳得张开嘴,粉红的舌尖在嘴里打颤儿,眯起的眼角挤出微烁的泪光,被人带到床上做爱时也无外乎就是这幅表情。
许久过去,他才平静下来,顾山泽拿纸巾给他擦嘴,他动作迅速地抢过,自己给自己擦干后,冷漠驱赶道:“我要换衣服了。”
之前换衣服那么大方,这会儿倒是想起来避嫌遮羞了。顾山泽唇角的笑彻底变为揶揄,“你要换就换啊,我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沈冰洲默然稍许,艰难地转了个身,背对着解开腰带,睡衣滑下去后,后腰上突然被戳了一下。
他猛地缩起肩膀,脖子往上仰起,嘴里飘出颤颤的娇哼。
顾山泽只是随手逗弄,万万没想到反应如此剧烈,惊慌的哼声响起,如同烈红的火舌狠狠撩过来。他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咙,“我看到有只虫,想替你捉了,原来是痣。”
沈冰洲紧蹙着眉,冷声责问:“卧室哪来的虫?”
他轻笑,“怪我,我看错了。”
周末的时光短暂,出来一趟劳神费力,原定计划是吃过晚饭再走,只是洗簌还没结束,顾山泽接到助理的电话,通知说有个会议临时改到了下午,让他赶紧回去。
山远的管理层没有周末,临时开会这种事,大家习以为常。顾山泽之前野惯了,有灵感的时候做点东西,没灵感就出去逛,珠宝展、画展、装置艺术展……有时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好几个星期,有时好几个星期见不到他人影。
让他空降公司做总监,就像放飞过的鸟强行回笼,哪怕提前做过心理准备,终究会有段不适应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