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桌上诡异地静默,半晌,顾山泽面无表情地说:“好。”
散会时,外头都天黑了,唐铭维走过来,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,“大家都盯着你,好好干。”
这两下,把数日积攒的压力全给拍了出来,回到办公室,他摔进椅子里,习惯性摸大拇指,只摸到坚硬的骨节,扳指,早不在了。
工作上的烦算不得什么,他有更加烦心的事,那天之后,沈冰洲不理他了,发过去的消息,没一条得到回复。
他烦躁地叹了声气,弹了条语音过去:“沈老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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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冰洲洗完澡出来,接到姐姐的电话,告知还在陪客户,晚上大约回不来了。
沈辰砂常年忙于工作,为了节省时间,在公司附近买了套公寓,不回家是常有的事,他早就习以为常。
他将头发吹个半干,推着轮椅进了收藏室。陈列架上藏品太多,凭着记忆,他在第三层找到一块红宝石标本。
未经琢磨的原石,表面并没有那般耀眼,不规则的侧面长有共生的云母,成为天然的托底。
想要找到一块天然红宝石标本可不容易,他亲自跑了缅甸、泰国、斯里兰卡,最后从一位老矿民手里买到,从此视若珍宝。但是色泽偏紫,和顾山泽板指上那颗纯正的鸽血红没得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