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公都不认得?”阮修慕伸手想拉他,却被他拍开了。
“我以前出了车祸,撞坏了脑子,你不知道啊?”许沉瞪着他说,“你谁啊?忘了。”
阮修慕失笑,心想这几年他是一点儿都没变,还是那么会怼人。
“生气呢?嗯?”阮修慕放软了声音哄道。
“谁生气啊?”许沉低头揪着衣摆,用大拇指擦着滴在上面的一滴油,声音黏黏糊糊地嘟囔道,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宝宝,”阮修慕说,“我回来了。”
许沉皱了皱鼻子,无意识地微微噘着嘴,更像是在撒娇:“我多稀罕你回来似的。”
“你当然稀罕,”阮修慕死皮赖脸地凑过去贴着他,“你最稀罕了。”
“你走开。”许沉推开他,下床就要走。
“宝宝,”阮修慕从后面搂住他的腰,脸埋在他脖颈间用力嗅了嗅,“我好想你。”
许沉感觉鼻子酸酸的,有点想哭。
他就像一个虔诚的赌徒,赌上自己的一辈子,赌他会回来。
他孤注一掷,但毫无胜算。
他从来没想过赌输了会怎么样。
大不了什么都没了。
“宝宝,以前我不够强大,抱歉没有保护好你。”阮修慕说,“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,相信我好吗?”
阮修慕喊的宝宝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情话,无时不刻都可以让他沉沦。
“你转过来,”阮修慕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,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他手上,“这个给你。”
“什么呀?”许沉低头打开,看到里面是一个戒指,整个人都顿住了,好一会儿才懵懵懂懂地抬头看他。
“你干嘛呀?”许沉感觉自己就要哭了,尾音带着点颤抖的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