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头一次见干部大人那么紧张。”
港口mafia的重力使抱着什么东西踹开医务室大门,不少手下围在外面没有散开,鬼鬼祟祟探出几副墨镜。
“这真是中也大人的儿子吗,为什么黑得跟碳一样?”
“是亲生的吗?”
“我昨晚见到过,从眼睛颜色看应该是亲生的。”
“所以母亲是黑人血统?”
“中也大人什么时候去非洲出过差?”
“我记得大人在法国分部待过一段时间……”
这个可能性收获一众言之有理的认可。
病房内,舆论中心的中原中也眉心抽动,嘎嘣捏弯了病床围栏。
值班医生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地量了个体温,在“滴,三十六度五”的电子音后小心道:“体温正常,没有明显外伤,请问他有什么病史吗?”
中原中也嘴唇动了动,“不清楚。”他看着床上双眸紧闭似在安睡的小孩,占据不了多大空间的瘦小身躯,更加心有不忍,“状况怎么样,还能睁开眼睛吗?”
那倒不至于……
混这行的习惯让医生措辞严谨道:“他生命体征很平稳,至于具体昏迷原因,恐怕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。”
中原中也想起先前几番打过来的那个号码,波比现在昏迷不醒,有没有可能与那个人有关?小孩的手机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,不过方才太匆忙落在办公室了。
中原中也正要离开去取,忽然身后医生叫住了他,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医生指着病床两边的护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这个修理起来难度有点大,能麻烦您掰回去吗?”
中原中也:“……”
他郁结地挥挥手,让医生继续给小孩做检查,红光包裹下铁栏杆像橡皮泥一样转瞬恢复原状。
见干部走出来,门口的人顿时摩西分红海般迅速退散开。
中原中也压低帽檐,原地提高声音:“你们,过来。”
“干部大人,有何吩咐!”黑衣人又迅速在他面前陈列成笔直的一条线等待阅览。
中原中也呼吸起伏顿了一下,“医务室隔音没那么好。”
“……是、是!”强烈心虚紧张之下,回答声立马稀稀拉拉。
豆大冷汗爬满几个黑衣墨镜男的脸,紧张目送简单训斥警告,只是罚了工资就放过他们的中原中也离开,不由垂泪感慨这位果然不愧是港口mafia的良心啊!
中原中也取到手机,回来看到总是一身和服的尾崎红叶也在病房里,礼貌叫了声红叶姐。
尾崎红叶已经听说了一晚传遍大楼的各种版本的故事,因而好奇过来看了眼,“这就是太宰治丢你给的小孩?”
“嗯,这个孩子昨晚还好好的,突然无论怎么叫都醒不过来……”
走近的中原中也忽然消音,在看到病床上的小孩时愣住了,小孩已经解开睡衣纽扣,敞开的单薄胸腹上贴满观测生命状况的电极线,与白皙肤色对比格外刺目……
白皙……等等为什么是白的?
模仿熊猫吗?
中原中也难得流露出少年人的无措,愣愣地抬头询问尾崎红叶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易容颜料罢了,”尾崎红叶指腹摩挲过小孩黑的脸,看着自己的指尖说:“服帖防水不卡粉,还持久不斑驳,创造这幅杰作的是此间高手。”
……听起来像在评价化妆技术,不过二者之间其实差不多。
中原中也也看出来了,不过他还是无法理解:“但是为什么——”要特地把自己涂黑成这样?
此刻港|黑良心还不知道,很快他就可以见识到孩子王彼列的其他绝赞行为艺术表演!
尾崎红叶折扇掩唇轻笑道:“谁知道呢,或许不是自愿的?是谁的恶作剧也说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