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修伸手托住方云晚的背,是紧致温热的触感,真实而鲜活。
方云晚背过身去,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模样。江修轻轻叹了口气,却不像以往一般急着哄他,只悄无声息地在一旁坐了片刻,果然便见方云晚自己又悻悻转过身来。
“你都不哄哄我?”方云晚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来。
江修说:“你也骗了我,我们扯平了。”
“那可没扯平。”方云晚嘟囔着,“我只骗了你这一回,你除了骗我,还瞒了我好多事情!”
山不来就我,我便去就山。
方云晚挣扎着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要去抱江修,头重脚轻地往前一扑,倒被江修稳稳接进怀里抱住。
“嗯?”江修顺水推舟将方云晚抱住不肯松手,将头抵到他肩上去。
方云晚这几天待在医院里,身上也沾染了消毒水的味道,江修不大喜欢这种气味,心里暗暗盘算着一会就让人去买一款气味浓烈的沐浴露来,非把他洗得香喷喷的。
“昨天许路遥说,宋铮给你下过毒?”方云晚时而情绪上头,嘴比脑子快,但他到底不是傻子,所有事情前后串起来,不难猜出当初江修把他和安安关在半山别墅的动机,“是什么时候的事?你那时把我和安安关在半山别墅,是不是就是因为担心宋铮伤害我们?”
“准确来说,不是担心宋铮伤害你们。其实那时我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给我下得毒,以及我究竟是不是真的中毒了,我不能把尚未有定论的事告诉你,让你白白跟着担惊受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