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穆代入进自己坚信科学的死脑筋发小,畅想一番后得出的结论很不乐观,明明还没有跟传说中的金发笨蛋面对面,他已经提前开始头痛了。
如此想来,唯有即使在直觉中也比零靠谱的景还有一丝温暖。
如果他不想说,景绝不会刨根问底他“擅自外出旅游”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只会一如往常地笑着抱住他,就像期间什么都没有改变那样,说点诸如看到你精神这么好就安心了,爸妈和兄长都很想你——然后欣然拉着他一起回家。
千穆当然很想回去,也知道有人一直在等待自己。
只是,他更担心自己回去以后,便误以为一切真的没有改变,被所思所念的温情浸泡,再也不想离开了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……对吧。”
“如果你是这样决定的话,我赞同。”
贝尔摩德没有说什么只要你想,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都愿意为你实现。
她早在一次次并不危险的试错中找到了与boss的正确相处模式,这个与黑暗格格不入的年轻人有一颗善良的心,平时相当好说话,但却与柔弱毫不沾边,以极快速度适应原本绝不会喜欢的新身份后,当他下定决心,谁也动摇不了他的信念。
得到温柔的支持,boss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。
女人顺势摸了摸他柔软微卷的红发,像在抚摸一只格外会撒娇的猫。
于是,当天下午。
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收到了临时找的假期工面试通过的消息。
兼职地点在隔壁大学的门口,是一家刚开业不久的咖啡店,咖啡店老板并没有跟他们见面,甚至直接跳过了审核水平的过程,直接给他们分配任务——
一贯只喝速溶咖啡的降谷零莫名其妙成了新晋咖啡师。
厨艺不错,但从未进军甜品领域的诸伏景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甜点。
“不是?我们想应聘的是侍应生——”
“那什么,零,老板回复说……不会不要紧,学一学就会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