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勃然大怒:“你这老虔婆,血口喷人!”

陈炳武的头更痛了,怎么局面还越来越乱了?

他耐着性子问:“吴婆子,口说无凭,你可有证据?”

吴婆子伏在地上,道:“先前我被猪油糊了眼,被张夫人的金银所迷,在婚书上盖了章签了字。张夫人的金银还在我屋中,一查便知,我平日说媒维生,根本没有办法拿得了那么多钱。”

局势逆转,陈炳武又遣衙役去吴婆子家寻找证物。

张夫人气血攻心,就在此时,她才发觉,对面的陆怀海从走进来起,只开口说过一句话,旁的事情一件也没做,风却都倒向了他那边。

她忽然觉得很可怕。

有一种被早早看穿了的感觉。

她会怎么做,他似乎早就料到了。

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张夫人也只能继续撑起色厉内荏的皮,“你个丧良心的,一定是被他收买了!”

冷眼瞧了这么久,是时候了,陆怀海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大人,我也有话要说。”

张夫人吵得陈炳武头痛,他巴不得快换人说:“你说。”

“我是否强抢民女,待物证一搜,看这吴婆说得是真是假便知。至于侵占谢家产业一说……”

说到这儿,不必陆怀海提醒,谢苗儿便极其默契地站了出来。

她施施然提起裙摆,向上首的官儿们一礼。

谢苗儿道:“陆小少爷侵占谢家产业一说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
她深深地望了记忆中本该温和的杜氏一眼,继续道:“因为谢家的产业,如今都在我的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