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不着痕迹地将这个话题掩过:“不是,是我从前学的几句番邦话罢了。”
谢苗儿对此兴趣缺缺,她并不知道陆老夫人心中百转千回的想法,很快便退下了,和月窗一起收拾东西回去。
小住这些日子,除却衣物和两本账本,谢苗儿就剩一本历书需要带走。
——她每日都在翻来覆去地算,距离记载中陆怀海回来还需要多久,干脆弄了本历书来日日划圈。
月怜这段时间独自守在小院,无聊到脑门上都要长草了,见月窗和谢苗儿回来,兴高采烈地出来迎。
“姨娘,您可算回来啦!”
谢苗儿温和地朝她笑了,月窗倒是教训起妹妹来:“可有偷懒?有没有好好打扫?”
月怜便不服气:“今儿太阳好,我才把被褥都搬出去晒了。”
月窗瞪她:“瞧瞧,都什么时辰了,天都快暗了,还不收回来等着被褥惹潮气呢!”
说着,她揪着月怜的耳朵收被子去了。
谢苗儿站在院中,看着眼前熟悉的草木,分明没离开多久,她却生出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。
院子东边的角落,之前总是倚着一把剑;
院墙凹陷处的石缝,他总是从那儿蹬一脚再翻上去;
这儿他练过剑,这儿他和她一起用过饭……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