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苗儿想了想怎么和他解释,才道:“别怕,他是姐姐的友人,来找姐姐玩的。”

谢苗儿心道,就让她厚颜无耻地,把陆将军称作自己的友人吧!

谢藤这才放开了揪着谢苗儿衣角的手,他一面有些担心,一面又很听话,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院子。

陆怀海走近、下马,谢苗儿这才瞧见了他的表情。

方才背光,很难看清他的面目。

“抱歉,”见他神情冷肃,谢苗儿下意识绞紧自己的衣袖,道:“我此番回来没有知会到你。”

她自觉理亏,先软了下来。

陆怀海牵住缰绳,定在了她跟前,“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”

那这大过年的,他跑来做什么?谢苗儿有些疑惑,问:“那……”

“可能是来偷听的。”

陆怀海在呛她,谢苗儿一噎,又听见他问:“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吗?”

谢苗儿狡黠地笑了:“不欢迎。”

似乎是怕自己玩脱,她不等陆怀海反应,立马就补充道:“可你不是客人。小少爷,左右这宅子都是你替谢家赎回来的,我们进去再说吧。”

不是客人,那是什么?

……友人吗?

也不错。

眼下陆怀海还无从得知她所说的友人分量有多重。

——不是萍水相逢、因缘际会,而是她病骨支离时唯一的慰藉,遥遥相交的“友人”。

谢苗儿倒没想太多,谢家的院子不算大,她正为应该把马栓到哪里而犯愁。

只有阳面晾衣服的架子下比较宽敞,谢苗儿接过缰绳,要把马儿牵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