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很不屑地从鼻孔哼气喷她,被陆怀海一掌拍到了头上才老实,乖乖屈腿卧了下来。

谢苗儿看得想笑,趁势狐假虎威摸了一把马儿油光水滑的鬃毛,还问陆怀海:“它叫什么名字?”

陆怀海讶然:“马要什么名字?”

好吧,这很符合他的作风,谢苗儿没有纠结这个问题,她好奇另一件事情:“小少爷,你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?”

陆怀海不意外自己在她心里是这么个形象,毕竟她见他第一面他就和家中闹翻了天,不过他还是试图挽回了一下:“不是。”

那就好,谢苗儿舒了一口气,毕竟是苏氏好心纵她出府过年,结果她转头把人家儿子拐跑了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
她领着陆怀海进屋,给他沏了壶红枣茶:“暖暖身子。”

堂屋没什么冗余的摆设,只有还没收拾回去的椅子,和桌上的两只果盘能看出这儿方才摆了年夜饭。

她在谢家时整个人看起来要松弛很多。

陆怀海低头,浅啜了一口。

谢苗儿给自己也满了一杯,她问他:“小少爷,所以你有什么事情,需要漏夜赶来找我呀?”

来的路上,陆怀海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
他为何如此急切地要来找她?

相比上一次漫长的分别,十数日没见实在是短暂得很。

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,他试图剖解自己的内心。

这一回,纵使陆怀海再想骗过自己,也是不能了。

他动心了。

对着一个七窍才开了六窍——一窍不通的姑娘。

媚眼抛给瞎子看,也是无用功,陆怀海放下茶杯,不提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