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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生第一次,他是如此的束手无策。

算了……晚些再向她赔罪。

今日还得上值,陆怀海去冲了个凉水澡,换上官服,溜之大吉。

谢苗儿睡得不扎实,他抽开胳膊的时候,她差不多是半梦半醒,等她彻底醒来,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昨夜欺负人的罪魁祸首居然就这么跑了,一句话也不给她留。

他把她当什么了?

如果说昨儿谢苗儿还是只有些气恼,那么现在她便当真上火了,差点迁怒来叫她起床的月窗。

月窗才进来,就被屋里的酒气骇了一跳,她赶忙打开窗透气,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谢苗儿郁闷地直捶枕头,她说:“我……算了,哼。你去帮我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,我才不要再和这种人同居一室。”

月窗微讶,然而她很有眼色,知道眼下显然不是探究的时候,只道:“奴婢知道了,我先侍候您起来,一会儿就去收拾。”

起身后,坐在镜前梳妆,谢苗儿瞧那衔月的玉兔簪子都刺眼起来,她又哼了一声,把它收进了妆奁,不打算分它眼神。

月窗更是惊讶。她知道这支玉簪是陆怀海送予她的,平常十日里有五六日谢苗儿都喜欢戴它,怎么……

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,更不敢说什么了。

气归气,谢苗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。

陆家三房的陆檀珠,婚期也定在了七月里。两个姑娘间当然不能厚此薄彼,她的婚事也要费心操持,是以陆家一行人没功夫多待,用过午食,便要启行回去。

得带人送送他们。

走前,老夫人拉住谢苗儿的手,与她到一旁说话。

“总要有立身之本,”她既是以长辈的身份叮嘱,也是以过来人的身份:“你之前在经营的生意,不要因为到了这边就放下了。否则还不如回台州待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