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床上的陈宴也逐渐醒转了过来,耳畔萦绕着女子压抑的低泣声。
他用手掌根敲了敲额头,觉得头痛欲裂,随后睁眼,看到了面前熟悉的纱帐。
他方才不是在书房吗?随后,他的目光往不远处看去……
卫棠从窗口跳出后,翻墙出了候府。
许是由着心不在焉,她将油纸伞落在了庭院里,就连翻墙时,都不甚扭伤了脚。
她跌坐在地上,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冬日的雨水寒冷刺骨,湿透夹袄后紧紧地贴在了身上,她蜷缩着,双臂紧紧环着膝盖倚靠在围墙根,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。
她和宴哥哥分明不要一月便要成婚了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?
宴哥哥早与他那表妹情投意合吗?他们还有了孩子?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?
雨水“啪嗒啪嗒”的滴打在她的身上,她将脸埋进膝盖里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察觉到“雨停了”,于是抬起头看了一眼,当看清那人的面孔时,鼻头一酸,“秦照……”
下一秒,便晕了过去。
秦照抱起晕倒的卫棠,随后抬头瞥了眼面前灯火通明的候府西院,眼神暗了暗。
卫棠醒来后,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,脚腕处还隐隐作痛。
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一旁的老婆子见她醒了,忙不迭迎上前。
“这是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