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他手动了动,最终抬起握住了她放在他心口的细白手指。

“不会罚你,你只是喝醉了,咬得也不严重。”

像是不在意他会不会罚她,顾绾听完江寄的话,只犹疑的问道他:“不严重?”

“嗯,不严重。”

江寄肯定的答了她,顾绾却依然不放心。“那陛下给臣妾看看?”

江寄下意识要拒绝,但对上顾绾那双盛满担忧的盈盈泪眼,他喉咙突然堵了堵,心头泛起一阵满胀,让他到喉间的话失了音。

犹豫间,顾绾当他答应了,手指慢慢拉开了他衣襟。

顾绾当时咬狗皇帝,原本只是为了在他身上留下个印子,给狗皇帝添桩麻烦,顺便膈应膈应沈柔。

但当她咬下口,她压着的满腔恨怒瞬间就似堤坝泄洪,一发不可收拾,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,直接下了狠口。

江寄那时候触不及防,整个人下意识绷紧了身体,但意识到会伤到她,他又很快放松下身体,控制着自己没有去推开她。

也是这样的纵容,顾绾越咬越狠。

若非她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实在难以忍受,主动松了口,毫无疑问他最后会被她生咬下一块肉来。

一夜过去,那咬出的血渍已经干涸,心口却肿起一大片紫红。而在紫红深重的正中处,那个深凹还覆着结痂血块的齿印刺目到狰狞。

他没有上药。

顾绾在瞧见那狰狞齿痕的一瞬快慰过后,突然反应过来。

怎么可能,以沈柔那性子,看到皇帝这个模样去见她,生气懊恼的同时,肯定不忘演一场对皇帝的心疼。

上药是最紧要的一步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