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一遭,他算是受了大罪,溃烂的地方需要用热刀过了热酒刮去再上药。
卫瞾小时候被小太监欺负,最多就是这里磕了碰了,或者饿肚子,哪受过这个痛,几日下来,整个人都瘦脱了相。
等他伤好一些能下地走,被揽月殿指了差事,已是十日后,春猎前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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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澜清姑娘,不知娘娘要见我有何事?”卫瞾一身丈蓝太监服饰站在澜清面前,低声问道。
在床上躺的这段时日,他结合从小太监那儿探得的信息,苏盛那边派来联络他,安抚他的人给出的讯息,还有这具身体时不时会梦到的一些记忆场景,已经慢慢弄清楚了自己如今身份。
亲眼目睹了小太监伙伴溺死在揽月殿后殿池子里的事,卫曌疑心比当帝王时更重,看谁都像要害他。
而他如今恰还是谁都能随时弄死他的小太监,让他更不敢放松警惕。
在澜清这个曾经只有资格给他奉一两杯茶的人面前,他也不敢贸然,只垂眸恭敬问道。
他也没想到,他不过是和小太监一起出来办趟差,就撞见澜清脚崴摔倒在他面前,还被她要求帮忙把她掉在地上的贡缎送到云栖宫。
卫瞾当时真恨不得一跑了之。
他自小在宫里讨生活,又是天下之主,算清楚主子忌讳,最忌下人不忠。他如今是揽月殿的人,沈柔还正派人盯着他,就为防止他说不该说的话,他要是去云栖宫打一圈回去,只怕没多久人就该落到和那个小太监一样下场。
但他现在的身份比澜清还低,这事他拒绝不了,也不能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