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冕倒是不急,看天气尚早,就和赵凉越在寺中吃些茶水点心作陪,明悟自是陪同着。
之前赵凉越以算命先生身份来过,自知这位高僧私涉朝政,佛法不专,禅心不静,但如今与之交谈,也不禁感慨,到底是有着大许第一高僧的名号,忽悠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,自己还真比不上他。
比如项冕现在,就被明悟所说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大师刚才所言之身、口、意三业,以意业为重,其间具体妙意,可否在细细讲来?”
“自是心意为先者,方身、口无优无患。”
“那,要是手断了,脚也断了,只有意不行吧?”
明悟愣了下,显然是没想到项冕会这么问,于是笑了笑道:“贫僧所言,乃是禅意境界。以愿为先,引妙智起;如愿而了,故名愿智。”
项冕摇摇头,道:“看来我还是不懂,这样吧,等我回去好好想想,以后再来请教大师。”
说完,项冕起身邀赵凉越回城中喝酒,明悟跟着站了起来做送。
两人径直出来,到了恒恩寺门口,赵凉越看到一个洒扫的小僧,想到了什么,走过去对小僧道:“之前我有友人来庙中上香,遇到一个叫了玄的小师父,请求友人给他带糖,只是我和友人这次都忘了,还麻烦这位小师父替我转告,说我下次一定记得把糖带过来。”
小僧闻言脸上出现了害怕之色。
赵凉越心道不好,俯身又问了一遍:“这位小师父可以帮我转告吗?”
小僧哆嗦了一下,道:“转告不了,他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