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凉越追问:“什么叫没了?”
“去年秋天,下了好大的雨,路很滑,他掉到水中淹……死了。”
赵凉越不禁唏嘘,心道,这哪里是路滑?怕是那孩子嘴上不知轻重,被人推下去的。
项冕看赵凉越脸上有悲伤之色,等两人出了山门登马,便问道:“赵兄认识那个叫了玄的小僧人?”
赵凉越点点头,长叹一声,道:“是我初来京都时,无意中遇到的,古灵精怪的一个孩子,但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,说了些不该说的。”
项冕也是唏嘘,问道:“和明悟有关?”
赵凉越楞了下,道:“确实,不过项兄是如何得知的?我还以为项兄对那明悟大师颇为尊崇。”
“拉到吧,我确实之前听他名声后,才今日有意留下来讨教,结果是个伪善之人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项冕回想了一下,道:“应该是见过真正的高僧吧,就我堂叔所在的边地,也是有不少僧人奉佛的,但是他们并不待在寺庙,而是在边地百姓中游走行医,指导耕种,做的都是济世苍生的善事,但反观这位,不禁面色红润非常,保养得当,一看就没有半丝忧国忧民的想法,虽是参禅多得,实则都是些饶舌的无用之言,忽悠京都这些个贵族还行,忽悠我可不行。”
赵凉越闻言不禁莞尔,朝项冕拱手做礼,道:“项兄之胸襟和胆识,赵某佩服!”
项冕笑着摇摇头,两人说话间,已经到了城门口,然后默契地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