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灼指着身后人手中两件黑色披风,“昨夜之事,我不想从活人口中听到。”
赵长欢一怔,看了看满是血迹的月白色披风,微微点头,知道他言语间的意思,若是传出去,只怕韩灼就不会像今天这般宽宏放人了,她接过披风系上,另一件递给姝白。
韩灼挑眉,没一个谢字,倒是那个叫姝白的丫头爽朗道:“谢谢公子。”
只见她手握缰绳,顺势伏低身子,手落在马屁股上,马儿扬尘而去,披风随风扬起,尽显落落姿态,迎风而出,轻纱微扬,只一瞬便又落了下来。
韩灼微微眯眼,好俊的御马术,翻身上马如此娴熟,一个动作像是做了千百回,才能那般行云流水,京都赵家,养出这样的女儿吗?
看着身影渐远,韩灼冷着声道:“开阳。”
那名唤作开阳的清秀男子随手点了几个人,“跟上,看她们去了何处,不要伤人。”
赵长欢骑着马,带姝白一路进了京都城,行至城门前有兵将例行检查,赵长欢抬眸,素手轻扬露出一块金制令牌,搜查的人见了拱手作揖,连忙放行。
姝白疑道:“小姐,那块令牌不像是家里的牌子,是假的吗?”
赵长欢笑笑,将令牌塞回腰间,“宁南伯世子的腰牌,做不得假。”
那日她醒来,兰予将令牌交给她,说是她昏迷前一直拽在手里就替她收了起来,昨日出门便带在身上,只为行事方便,备不时之需。
打马入城,自长乐街穿过,入青石巷,弃马,转身便没了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