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黑衣男子自暗中而出,一人开口道:“雨师,人跟丢了。”
那名叫雨师的少年男子抬了抬下巴,朝身后几人挥了挥手,“去城门。”
脚步声远去,赵长欢松开捂着姝白的手,“走吧。”
“小姐,他们可是认出我们了?”
赵长欢摇摇头,她与韩灼前世不过匆匆几面也是在父亲离京后见过,这一世应当是还没见过,“应该只是疑心。”
姝白面上露出紧张神色,声音不由急促了几分,“那姑娘,他们会不会查到您的身份?”
赵长欢垂眸,昨晚与尘慧大师相谈,她已告知身份,看起来韩灼与尘慧大师关系匪浅,知道也是迟早,她勾了勾唇:“查到赵长欢又怎样,所谓赵长欢受惊病重在子房山的庄子上养病,入金麟卫不问前尘过往,谁又能知道我是谁。”
姝白点头,两人自青石巷出,过长街,入纸坊巷,翻墙回了赵家。
晏居内静得出奇,赵长欢跟姝白对视一眼,疾步进了院子,守门的小丫头一见是她连忙跪下,抬眼望去,院中竟再无旁人,主屋传来女子厉声。
“整整一夜不见回来,你们是如何照看姑娘的,连人都照看没了?”
赵长欢舒了口气,她还以为是娘亲来了发现她不在,竟是兰予,还好是兰予。
甫一进屋,屋里乌泱泱跪了一地,兰予伸手去扶她,眼里微红,血丝密布,应是一夜未得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