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欢揣着银子翻身上了旁边酒楼的房顶,目睹吉祥赌坊的人一路沿着主街远去,她揣着银两,似猫儿一般轻俏的从房檐上走过,直奔东边码头。
夜晚降临,码头上停泊的船都点起了灯火,远远望去一片幽蓝的水面上竟似点点星子,满船通明,水域辽阔,一眼望不到头,水色与夜色相融,漫无边际。
“十三。”
风吹起如筝的衣袍,显得格外单薄。
“船呢?”
“我与船行的老板说了,小船不能夜行去汾州,客船却要等到明日,不过他说今晚有启程去汾州的货船,可以捎我们一程,只是价格不菲。”
赵长欢将包裹递给她,沉甸甸的,“够吗?”
如筝点点头,“够了,到了汾州,只怕不会剩多少。”
“先到汾州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江面清风徐来,江面粼粼,月华万千,货船在江面上徐徐前行,已是累极,赵长欢抱着剑倚在船舱门口沉沉睡了过去,昏暗狭小的船舱里,阮如筝浅浅的呼吸声响起,小窗上的帘子随风微动,烛火飘渺,在一片静谧里连日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慢慢舒缓,然后溺在睡梦里,沉在月光下。
江水清幽,万籁俱寂。
睡梦里,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,铁器碰在船舱上的声音将赵长欢惊醒,手慢慢摸上长剑,屏气凝神,船舱里一片静谧,不一会一道男声缓缓响起,带着几分小心谨慎,“主上,夜深风大,先进船舱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