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将舱门推开一条细缝,甲板上一前一后站立两男子,前者一身白袍,玉簪束发,垂下来的青丝与夜色一般浓郁,风吹的白衣猎猎,发丝飞扬,身后的男子身佩长刀,一身墨绿色劲装干净利落,静静立于白衣男子一尺之后。
目光扫过腰间那把刀,赵长欢定睛一看,抬手轻轻合上了舱门。
今天城中那一行人,为首身形高大的侍卫便是那样的佩刀,刀柄以虎头做装饰,而那位白衣男子就应当今天下午房中那位男子,是缘分巧合还是一路尾随而至,赵长欢垂眸,她一路小心,绝不可能是尾随,应是巧合。
“怎么了?”
淡淡的女声响起,赵长欢摇摇头,转头看向她,沉声道:“今天下午我去追的那队人,好像也在船上。”
“你被看见了吗?”
赵长欢沉思片刻,她身量轻,轻功当属上佳,而且那人并未追来,“没有。”
“很可疑吗?”
脚步声渐远,赵长欢抬手将舱门缓缓推开,甲板上两人已经消失不见,月光如水倾洒在船舱里,夜风灌进船舱,闷热憋闷消失殆尽,凉意阵阵,阮如筝仰面躺在小榻上,双手压在脑后,轻轻闭眼。
“他们不是明靖人。”
很有可能是北戎人且地位不低,未免徒添惶恐,赵长欢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