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欢。”
“姚家内斗那么多年,你兄长卷入其中未能善终,这是你一生心头难解,七哥,十五之期未到,你得等着。”赵晏慢慢起身,眼底冰寒,“若我有幸救你,便如你所愿,若我无能,也要亲眼看着你走,这是燕主令。”
赵家求忠,她求周全。
一室静默,窗外雨声渐歇,鸟雀栖身檐下,门扉微晃,姚七盯着那抹消失的衣角,兀自便红了眼,半晌道:“属下姚七,谨遵主令。”
苏荇别开眼,已是满眼泪痕,葱白的手指落在棋盘上,将黑白交错的子一个一个收了回来,“她向来聪慧,只是,慧极必伤。”
姚七仰头,银珠似的泪痕滑落,低笑道:“不过一痴儿,若真聪慧,不该如此。”
不该将这局继续铺下去,以身做饵,甚至堵上整个赵家的前途,去求他的生路。
他的生路,与她赵长欢何干。
苏荇一怔,手中的棋子滚落一地,姚七抬袖擦过眼角,揉得眼角发红,从袖中摸出一物,手指搭在窗边轻叩三下,一抹黑影便从檐下蹿出。
他抬手将此物丢出,黑衣人接过,单膝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