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弟的确喜欢,琴音动人,于此道,琴生乃臣弟知己。”韩子清仰头一饮而尽,挥手示意琴生退下,“臣弟这般闲散人,能懂的亦只有这等磋磨人的玩意了。”
“七弟此言差异,明安侯势大,满朝独与七弟交好,必有七弟的过人之处。”
“三哥事务繁忙,小郡爷此时也不该在这才是,看来此行,不止是为听曲。”韩子清抬眼,扫过韩熵及左侧的韩至疏,声音越淡,“只怕在下要让二位失望了。”
“战场诡谲,谋一人性命,对明安侯而言,不过举手之劳。”
“三哥慎言。”
“我只需你传话。”
“明安侯性情冷,待臣弟亲切两分是外祖的情面,这种话臣弟讲跟三哥讲并无二致。”
“你不愿帮。”
“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”
玉盏磕在桌案上,琼浆洒了满桌,剑拔弩张时,有人袅袅而入,婷婷拜下。
“听琴生说,今夜曲子选的不合殿下心意,是霓裳的不是,惹了两位殿下跟郡公爷动怒,着实不该。”
霓裳挑眉,玉颜浮笑,柳眉轻挑,眼波一转染上娇嗔的神色,眉宇清淡更显冷媚。
“霓裳姑娘的赔罪,只怕是本王受不起,这般好模样。”低喃的男声带上莫名意味,“只做舞姬未免可惜。”
“霓裳能做舞姬,是陛下恩赏,亦是霓裳求之不得。”
韩熵嘴角勾起玩味的笑,眉角突突跳着,敢拿老东西压他,“若我今晚非要霓裳姑娘以身赔罪呢?”
韩子清眸色一变,正欲开口,却先被霓裳截住了话,随即递来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