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晏起身,她没有说话,一步步走向他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白玉瓶放在手边,北河认出,是那日袁纥律护卫从王庭带出来的药。
“辛苦你,这件事,我心里有数了。”
说着,抬脚跨门走了出去,橙红色的夕阳将人的影子拖得老长。
王城牢狱里,韩灼牢室前的火把已经要烧暗了,铁链栓住他的四肢,轻轻一动便是哗哗的响声,双手被铁链拉扯张开,双腿被敲折拖拉在地上,他微低着头,身前的地面上血迹染花了地面。
“到底是个命硬的,这样也死不了。”
一个狱卒骂骂咧咧道,身边一人接口道:“也不知是哪来的,硬气倒是硬气,不过这牢里的东西轮着过一遍,倒不如死了算。”
“这人模样生的不错,我听樊大人说,过两日要将他送到那边去。”
“哪边?”
“还能是哪,烂在牢里的那群人,手段有多变态,再硬的骨头,也受不住那般糟践。”
“这不论男女,入了这牢,倒不如一死,活着才遭罪。”
墙上有人影晃过,两人堪堪闭嘴,有人领着新的牢犯进来,脚镣在地上磨出声音,进来那人道:“来人了,给爷将那牢房打开。”
新王登基,被诛连的几大家族,数百余人皆入了这大牢,都是些颇有底蕴的大家族,又是慎王爷的旧故母族,自然多有照顾,唯一空着的,便是那最角落里,阴暗潮湿的地方,一人抱了抱拳道:“樊爷,不是小的们不给面,现在空着的牢房不多,王爷带来的那人就关在最角落那间,我们怕出事周围没敢关别人,这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