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告诉我,我就能防着她一个人走,不就是南疆,我陪丫头走一趟怎么了。”
赵景明将信折好收起,绕开他,落座在书案前,眉眼也没抬,提笔写信,“苏荇有孕在身,她前些年常年服药伤了身子,姚七,这可能会是你们唯一的孩子。”
见姚七不答,他笔尖一顿,继续道:“晏晏嘱咐过,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苏荇。”
他将写好的信递给姚七,“她的功夫,你我心中有数,要想伤了她,对你我来说尚且是件难事,再说,她的燕云步是我亲自授的,比你好的多。”
“赵景明!”
“行了,将信送到平城去,让赵剑召集南疆附近的人手,务必让晏晏毫发无伤的走出南疆。”
姚七淡淡扫了他一眼,扫了一眼信件,轻哼了一声,“这字可真丑。”
说着便摇着折扇出了书房,赵景明看着掌心的燕符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七月十九,南疆昆玉城,瓢泼大雨。
明明是傍晚,天地之间忽然便暗了下来,街道上清清冷冷,人烟稀疏,迅疾的雨势敲打在客栈的门窗上,连同客栈门前的灯笼一道在雨里摇摇晃晃像是要掉下来一般,仔细去瞧,那灯笼素白色的纸面上绘着一朵不起眼的蔷薇,恰好落在福来二字的福字上,极难分辨。
客栈里并未掌灯,只有大厅内燃着一支白烛,惨白的光映在木桌上,拉出长长的阴影。
店里的掌柜坐立难安,不停的走动着,像是在等待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