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晏捏着被角,终于嘶声裂肺的哭了出来。
从小长到大,他太了解她了,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一根软肋,将她捏得死死的。
小时候,父兄曾教她,儒以文乱法,侠以武犯禁,正道何在?
后来她长大,心有家国,以军令律法治下,逐渐的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。
如今,她宁愿自己从未明白过。
陈寅从若羌城回来时,赵晏已经开始吃药了,微微发苦的药味弥漫着整个院子,正值盛夏,蝉鸣不绝,韩煜执长竿粘蝉,见他进来,做了个安静的手势。
韩煜不让帮忙,陈寅便侯在一旁,烈日之下,足足大半个时辰,两人才出了院子。
陈寅心思百转千回,终于沉声道:“侯爷,闻刀的事,我听说了,您这样对姑娘,会不会太过于残忍?”
韩煜面色不变,依旧握着长竿,“你知道,我为什么派你去若羌城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你在,闻刀便伤不成如今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