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灼拥她上了马,斜着眼睛瞥了章豫一眼,嘴角淡淡一牵,“你说这朝暮楼比之你的挽香阁如何,南疆的商路,不知道你章财神吃不吃得消。”
“哎我说,明安你别激我。”
“如何?”
章豫眼珠子一转,笑得志得意满,“别的不说,这商路上,我章豫说一便是一,吃不吃得下,你且走着瞧。”
“毕月危月借你,三成利。”
章豫笑着拍手,“五成利,日后求你帮个忙。”
未得到回应,马背上的人背脊挺拔,拥着人驱马远去,他摇了摇头,倒是没急着去追,朝着身侧的毕月、危月笑道:“你家主子可曾带你们喝过花酒?”
见二人一脸肃色,他便扬唇笑了,“走了,世子爷带你们长长眼。”
领着二人,转身又进了朝暮楼。
回了圣宫,便有诸多事宜再度缠上来,许多人等着见韩灼,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,韩灼牵她去了过风阁的书房,抬掌摸了摸她的发顶,转身入了偏厅与南疆的官员议事,隐约听见是有关南疆余孽追捕跟过几日风吟生辰的事。
书案上堆积了许多没看完的卷宗,堆成小山似的,她不免有些恍然,前几日这人时常待在长生殿,眼下时浮着淡青色的阴影,看来不是如他所说那般没事做,而是白日里守着她,到了晚上,才会做这些事,所以日日睡不好,或者是压根便没睡。
她垂了眼,不由想起方才在朝暮楼韩灼那双直勾勾的眼,想必是以为她偷偷跑了,才那般兴师动众,做事失了章法,她随意取了一卷,上面誊写着此次王女寿辰南疆各部世家前来若羌城的名单。
粗粗瞧过,便见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