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此时,韩元说这样一番话,自然不是说说而已,他想要的,要借刘护的手去拿。
刘护微微蹙眉,眼底划过一抹凉色,知道韩元打的什么算盘,接口道:“如今国库空虚,可既是修筑给玉妃娘娘的阁楼,自然马虎不得,臣有一主意,赵钧已故,阖族贬斥,赵家这些年钱财多是受陛下所赐,依律该收缴国库才是。”
“爱卿此言极是。”
刘护垂目,所有心思都敛在眸中,一个玉妃,竟也值得另起高楼,不过是长了一张与先太子妃神似的面容,可终究不是那人,韩元再昏聩,也不会将赝品当作真品。
不过是想名正言顺,光明正大的掏空赵家的基业,让其再无起复的可能。
赶尽杀绝这一招,正元帝向来做的顺手。
“熵儿可快回来了?”
当日韩熵自请随顾言下江南查陈进被杀一案,实则是奔着私盐案去的,陈进被杀一案,无论是尸体还是凶杀现场都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净,想从蛛丝马迹中查燕尾军与此案的关联本就是天方夜谭,即便是有,那也是有人刻意而为,故意将线索留下,引人疑心,为的只怕还是引出这私盐案。
果不其然,顾言跟熵儿走了一趟淮水城,带回来的却是震惊朝野的私盐案,大半江南官员牵连其中,涉事之广,人数众多,跪在永明殿前的朝臣,跪在宫门前的文人举子,要求查案的,要求还赵家清白的,一个一个逼得韩元不得不推了彼时求娶赵家女的韩煜去了江南。
韩熵倒因祸得福,全身而退,被派去北境接北戎使臣入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