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当时的如恪长公主找上她。
“我未出阁前,天真又直快,曾得罪了别家的姑娘,遭她们设计,差点在宫宴上被污了名节,是先太子救了我,得如恪长公主相助。”
“这份恩,我记着,却一直未能还。”
“长公主想救韩灼出宫,可我们都知道,他走不了,迟早有一天,他会像那苦命的先太子妃一样,死在那吃人的宫里。”
“当时给太子妃接生的太医令沈一彦,为人方正,一生刚直,与我青梅竹马,世家交好,我便求了他,帮我撒这个弥天的谎。”
“韩元吃不得花生,每每误食,都会引起皮疹,奇痒难耐,那日是我生辰,宫里摆了宴,我便让沈一彦便给韩灼用了药,混在花生酥里一道送去了月华宫,那时人人都欺辱他,时常饥不裹腹,便特意挑了月华宫管事不在的时候送了过去,他用了药,身上便长出了大片的皮疹,回来禀告的宫人在寿宴上当众向我禀了此事,我便下旨让沈一彦去查看,宫里最多的便是多嘴多舌的人,不必提,也会有人将消息送到韩元面前,自然也会有疑心。”
“后来的事,你便也该猜到了。”
方净垂眼,声音放缓,“韩元连夜召见了沈一彦,沈大哥谎称韩灼皮疹是因为用不得花生,与之前韩元症状相似,韩元果然起疑心,转身去查了当年的医案,将当时月华宫里伺候的宫人都拷打了一遍,果然有人开了口,撕咬出了当时韩元身边颇为得宠的芸妃。”
赵晏淡淡接口,“那宫人,是如恪长公主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方净勾唇一笑,似是感慨,“若如恪是男子,即便先太子不幸身死,这天下与韩元,又能有什么关系?”
“芸妃父亲有从龙之功,芸妃也仗着这个在宫里张扬跋扈,可就因此便断送了无量的前程,却就此便毁了,芸妃因此被打入冷宫,没几日便死了,家族也因此备受牵累,原本该是芸妃父亲的位置上,便坐上了刘护。”
“韩元以为韩灼真是他的儿子,他想将人认回来,他想将韩灼养在膝下,立其为储君。”
“我不愿意,祖宗礼制不可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