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祯扬下轿,大步拾阶而上,过了门口的石狮子,宁禄赔小心跟上去道:“打听过了,傅家今儿请了三家的姑娘,里头有苏家姑娘,许家姑娘,和与咱们吴王府定下婚事的文家姑娘……”
他不知宁祯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,觉得还是不节外生枝的好,便瞅着宁祯扬的神色道:“既然听世子爷说那女子是世间罕有的貌美,想来或是文家女儿了,恭喜世子爷得此娇妻。”
“不是文家的,听那女子的嗓儿,又知傅家今日只请三府女眷……”宁祯扬用乌木镶银苏扇敲着手心,走进府门,面无表情道:“两下合计,我已知是谁。”
宁禄心道:听世子爷这语气,竟是旧相识了,然而不对,若是旧相识,又何以第一次认不出来。他正瞎捉摸,宁祯扬冷声道:“果然是个不贞静的,抛头露面,成何体统。”
宁禄脑袋一缩。
苏妙真还不知背地里再度被骂不守妇道,她一回房,也不休息,取来账册,又是看到起更。
因王氏忙完侄媳妇生产,又为苏妙娣婚事忙活,事杂烦难,魏国公府那头又恰逢国公爷出京往皇陵监工,两府拿出黄历一合计,便推迟到五月再行亲迎之礼,王氏总顾不上管她。
四月底官舍会武,由兵部主考,礼部协理,以名次给武官勋贵子弟授官,苏问弦轮值观政兵部,也是忙得纷乱。
苏妙娣更为即将出阁而紧张,一有空便绣花,也不知绣了多少帕子香囊出来,故而便是过来看她也神思不属,苏妙真就如脱缰野马般放手忙开。
理出头绪,苏妙真喜得连饭也顾不上吃,对付对付扒几口,洗漱接着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