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了捏眉心,额头青筋直跳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惠“不是入不了我的眼,而是入不了你儿子的眼。”
“你儿子要是有想法,早在没有离京的时候,他就会做些什么。”
“可是没有,更何况今时今日,他已然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。”
“你让我说?”
“我怎么去说?”
“勒令他跟对方断了?”
“然后呢?”
然后的结果都不用谢安说,沈惠自然知道。
当年的谢砚只有十八岁,就能为了一个花魁跟家里断绝关系,更何况今时今日,他已经成长到这般的岁月。
农家女即使身份低微,可难道说出去不比花魁好听吗?
总而言之就是,谢砚认定了谁,那就是谁。
其余的,任谁说了都没用。
沈惠想着,又控制不住的抹起眼泪,孩子没有出息的,盼着孩子有出息。
可有出息的孩子,真的就那么好吗?
他主意大着呢,从小到大,任何事都有着自己的主意见。
谢安看她这样子不好再说些什么。
不过也好心提醒,“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,但是我劝你把心思收了。顺便也劝你那个外甥女把心思收了。”
“你帮她寻觅个可靠的人也行,只是不要再把心思存在砚儿身上。”
“别说她等这个三年,就是再等一个三年,也全是无用功。”
“到时候她的年龄可就不好寻觅了,你到时你去负那个责任去。”
沈惠静静的坐着不说话,抹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