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在走之前,她必是要回去多浸泡些药草,以期那火药引线燃的慢些。
宋真清与韦无冕金不换等人本就是空手而来,是以也并没有什么好拾掇的。
只待姜木子又回了之前所住的岩洞,最后一次祭拜了姜岛主,一行人便准备出发了。
与来时坐的那小木船不同,这座两层楼船确实坚固又稳当。
姜木子最后望了一眼宝月岛,泪盈于睫。
宋真清伴在姜木子身边,望着远处的夕阳余晖,心情豁然开朗。
有道是,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,有雨山戴帽,无雨半山腰。
且看这天,几日之内却是无雨之象,真是天助我也。
二楼一间房内,笑笑站在窗前看着在栏边望远的宋真清,以及正小跑着靠近的韦无冕,手指轻叩着窗棂若有所思。
“阿笨,你道我为何弃了“枉人泪?””她问阿笨。
阿笨抱臂立在舱门边,听闻笑笑问话,撇了撇嘴,哼了哼,“不知。”
“阿笨啊,你只知道练功夫,怎就不能动动这里呢?”笑笑长叹口气,指指自己的额头,满眼的无奈。
向来波澜不兴的阿笨,此刻也不免黑了脸,“倏”的一声拔剑出鞘,直指笑笑,“你莫以为长我几岁,便可随意嘲弄于我。”
“你看你,就知道打打杀杀,”笑笑对阿笨递出的长剑颇不以为然,两步走到阿笨身边将剑还入鞘中。
“世子就是嫌弃你不动脑子,才将你派到我身边,”笑笑叹道,“过了这许久,你还是不长记性,唉,待你回到世子身边,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阿笨跟了她有段时候了,笑笑有心指教两句,遂又叹了口气,“你还记得你来剑南道时,世子是如何嘱咐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