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宋真清从德慈大师微微不太自然的神色里发觉他一定隐瞒了什么,但德慈大师不说,她也不好追根究底。
“北凉,北凉……北凉可是在西北?”宋真清沉吟着问韦无冕。
韦无冕点了点头,“清清说的是,北凉正是在西北,如今咱们的鸣沙郡便是曾经的北凉国都。”
“又是西北……”
宋真清捧着手里的帕子,若有所思。
西域奇毒,苦稞茶,包括眼前的这五叶沙血蛛,还有崔将军,与西北那处都有若有似无的联系,她敢说,这绝对不是巧合。
宋真清心思辗转,一瞬间便将今日之事想了个七七八八。
但是,她转头瞧了瞧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的德善大师,暗叹了口气,极难说德善大师被人下毒到底牵扯了什么隐秘之事?
她将帕子小心裹了,就要塞进怀里,却被横刺里伸来的手夺了过去,“清清,我来收着便好。”
韦无冕呵呵傻笑着将手帕放进了自己怀中。
宋真清一时怔愣,并未来得及将手帕夺回。
就在她愣神的功夫,却听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。
“德慈师傅,德慈师傅,”又是那小和尚和朔。
德慈大师神色不动,转身面向门外,和朔一露头,便斥道:“如此慌张,又是何事?”
“和明师兄……师兄他……他也死了,”显然,小和朔还未从德善大师“死了”的震惊中缓过来,此时说话不免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和明死了?”德慈大师这回面色有些难看了,瞥了一眼和朔,“瞧清楚了?”
“是,是,”和朔点头如捣蒜,“师兄们都瞧见了,德仁师傅方才也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