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听闻前头便是驿站,宋真清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。
前世她是南方人,这一世亦在温暖的岭南长大,天可怜见的,她可真是耐不得冷。
姜木子亦是差不多情形,与宋真清相依相畏在棉被中,恨不得将头脸也裹起来。
金不换斜一眼两人,忍不住取笑,“这便受不住了,到了鸣沙郡该如何是好?鸣沙郡还要冷些。”
宋真清咯咯咬着牙齿,哼哼唧唧道:“等到鸣沙郡便该开春了,哪里还会这般冷。”
金不换勾了勾唇,抚摸着窝在自己怀中取暖的小金子,呵呵两声,“春寒料峭,到了你便知道了,鸣沙郡的风刀子能刮伤你们的脸。”
宋真清翻了个白眼,“等我到三危山交还了东西便窝在客栈不出门便是了。”
“清清说的是,”姜木子咬着冻的发抖的牙齿附和道。
金不换眼眸眨动,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。
宋真清见了金不换这模样,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哼,她若是提早知道鸣沙郡这般冷,她才不冬日来此,这不是自讨苦吃嘛。
他们一行六人唯有金不换来过鸣沙郡,金大骗子明知这里冷得可冻掉人的耳朵,竟也不早些提醒她,害的她如今连被窝都不想出,又哪里能流连北地风光呢?
大骗子,混蛋,宋真清在心里早已将金不换骂上了几十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