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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此,韩镖头才不得不将余家另一辆马车上的女子引荐给了宋真清几人。

据韩镖头说,女子姓朱,名小棉,并非余家人,而是前往鸣沙郡探亲的。

朱小棉身边的妇人是她的母亲,因江南距鸣沙郡路途遥远,不得已之下这才与余家商队结伴同行。

宋真清与朱小棉打了个招呼,并未谈及其他,在朱小棉略略松了口气的同时,宋真清却忽然发觉了某些异样。

但她什么都没说。

男人们轮流在外守夜,而女人们却幸运的多,在这寒冷的夜晚,宋真清几人依旧有火炉相伴。

而经历了昨夜之事,谁也没心思睡觉也睡不着。

村民们为了怕受他们连累,他们也唯恐老奶奶受到伤害,好说歹说劝走了老奶奶,让老奶奶暂居在另一户村民家中,所以此刻,老奶奶的院子里只余他们这一行人了。

纵然那些劫匪再来,他们也能放开手脚拼上一拼。

是夜,温暖的火炉照映下,宋真清与姜木子说了会话后,竟生了几分倦意,她打了个呵欠,一抬头,就瞧见朱小棉在油灯下做绣活,朱小棉的母亲撑着额头在一旁假寐。

朦胧光影下的朱小棉安静秀美,她时而蹙眉,时而抿唇微笑,仿佛外头的激潮暗涌都与她无关一般,她只一心一意一针一线的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
宋真清微微眯眼,悄悄凑了过去,朱小棉左手是一只粉白的荷包,右手的针尖上穿着一根大红丝线,丝线一针一针的穿过荷包,一个红彤彤的“小”字渐渐有了轮廓。

只是,那“小”字被朱小棉绣的着实有些花枝飞舞,一撇一捺十分修长,像似蝴蝶的翅膀一般,一竖一钩险些便要划穿荷包底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