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怕梁行野赶他去休息,加上情绪委屈焦灼,关门关得急,梁行野伸手动作太快,根本来不及阻挡。
伤势肉眼可见的严重,在别墅在车里在办公室,他提了好多次治愈,梁行野一直不让,说舔舐行为是小动物独有的,既然以人的身份生活,就改掉这种习惯。
“过两天就好了,”梁行野揉揉池宁脑袋,“早点睡。”
门开了又关,走廊上只余池宁,他看着紧闭的卧室门,过了会儿,转身回房。
卧室相邻,阳台连接着阳台,他在阳台上站定,斜靠护栏,用手撑脸,望着梁行野那边明亮的光影,不知在想什么。
阳台下方是一个小花园,绿植被照料得很好,蓊蓊郁郁,削弱了初冬的萧瑟之意。
从卧室露出来的光影坠落花园,灿烂绽放的重瓣山茶若隐若现。是园艺师精心培育的观赏品种,隔了很远,也能看出它美得惊心动魄,月季和鹿角海棠在其衬托下黯然失色。
冷风掠过池宁脸颊,鼻尖冻得失去了知觉,他吸了吸鼻子,离开阳台。
池宁下了楼,沿花园小径来到重瓣山茶花树旁。茶树数米高,山茶花点缀在树冠,底端下坠的枝条零星开着几朵。
靠身高够不着,池宁踩在厚实的栅栏上,抬头仔细观察,连枝带叶折下力所能及范围内最为饱满绚烂的一朵。
他边修理杂乱的枝叶,边往回走,到了梁行野卧室门口,没立刻敲门,小心拨弄着花瓣。
一门之内的梁行野刚冲完澡,正坐在床头给手涂药膏。手指末梢神经丰富,被压后疼痛尖锐,随着时间推移,非但没减轻,反而愈发强烈。